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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公鸡也开始打鸣了。
鸡叫第三遍的时候,沈玉楼终于做好了一双手套。
翌日,到了工地那边,沈玉楼一边架灶生火,一边留意着河堤那边的情况,看见劳丁们停下来歇息,她赶忙揣着手套去找赵四郎。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样子丑了些……赵大哥,你戴上试试。”
沈玉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手套做得确实算不上多精致,也就是勉强能入眼的质量。
她生怕赵四郎会嫌弃。
可赵四郎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男人捧着那双还带着她体温的手套,再看看她眼眶下面的青乌,气得想把她扛起来扔到床上塞进被窝里,强行令她入睡补觉。
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手上磨出几个血泡有啥要紧的?哪就至于要让她熬夜为他做手套了!
沈玉楼却不认同他这种观点,认真反驳道:“怎么不要紧?虽说你是男人,不用太在乎那些外在皮相,可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手上磨出血泡来,你也会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