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符纸接连不断地飘出,用处各不相同,断恪既要注意着鹿清不被剑影伤到,又要注意身后不被偷袭。
鹿清成她手中剑,借鹿清之手,她尚足以施展剑式,长剑相击,却如一双影子,招式无甚区别。
洗悲剑随她多年,不可能辨别不出她的一举一动。
灵剑收势,唯鹿清仍处茫然,只是回看身后的断恪,累得是面色无华,唇瓣微张:“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蠢的剑。”
人认不出她那是应该的,认出她的那才是不得了,但追随多年的灵剑认不出旧主,就是蠢得没边儿了。
被她指着骂过的洗悲剑突然嗡鸣一声,分裂出几道剑影,将断恪钉在地上,身上并未明显感受到痛苦,剑刃是擦着她的皮肤扎入坚硬之中,她动了动双臂,果然是将她的法衣给固定住了。
鹿清紧张不已,“姐,你小心。”
“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它脾气不大好。”断恪咬牙道。
洗悲剑忽的爆发出一阵声音,刺痛两人耳膜:“你嫌弃我了!”
余音回荡时,洗悲已掠至断恪面前,剑芒对着她的额心,恶声恶气地骂道:“这么多年死哪儿去了。”
鹿清那张嘴惊得都合不拢了,这场面实在有点滑稽,灵剑成精了,像一个网恋被对方欺骗,相信了渣男所说的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被迫分手后,又因一场乌龙重逢时,妹子质问渣男的场景。
这对吗?
断恪想捂脸,奈何抽不出手,只能稍稍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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