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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翁主府别院,翠色掩映中,屋内时不时传出骇人的喊杀声,有拿着清洗工具的侍者路过,听着这响动不由摇了摇头,而后快步离开了。
“杀!杀杀杀!愣着干什么?动作快点儿啊!”
“别催了,我这不得想想吗?”
“砰”的一声轻响,刻着红色“马”字的棋子落在黑色“将”棋之上,执棋人眉飞色舞,“将军!”
与之对弈的人很是挫败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人,“殿下,你再教教我吧,我今天非得挫挫这家伙的锐气不可!”
这人口中的殿下,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支白玉笛,别误会,她并没有舞风弄月的清雅,而是正用这支白玉笛拨弄旁边的一株妍丽的红玉海棠,海棠的红和玉笛的白相衬,显得愈发张扬绮丽。但与拿着白玉笛的那只手相比,这些又都相形见拙了。
这位是当今西玄王嫡出的长女,翁主闲,本名谢闲,尚未及冠,故而无字,赋央城的人都称其为“翁主闲”。
谢闲一听旁边人的话,指尖一顿,便回眸看了过来,顺势收回了那支玉笛。
她毫无疑问地生了副顶好的皮囊,眉眼如画,骨相优越,唇角一勾便自是一番写意风流,这张秾稠昳丽的面容在敛了些许笑意时又会美得格外锋锐,张扬,鲜明,仿佛天地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闲将手中的白玉笛横在身前,偏头浅笑时还真有些翩翩少年的意思,话出口就变了味,“想赢?那我看你只能从棋盘外想想办法了。”
“师父!你怎可如此打击一个赤诚向学的学子!”输了的那人朝她瞪眼,悲愤交加地大声道。
谢闲扬眉,“为师观你棋艺,实乃朽木不可雕,遂决定将你逐出师门,此后,再不要叫我师父了,为师没有你这么蠢笨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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