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于他仿佛是即兴而提,因他接下来便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轻抚镜面上那几道赫然的裂痕,若有所思道:
“可惜了。”
待瞿墨给我喂完药我犹是心有余悸,便再次向他确认:“以后你该不会再弄这么危险的试炼了吧?”
事实上,对于没有在与玄漓分别之时请求他自断几根续命用的狐狸尾巴我觉得十分懊恼。总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就连师傅尚且如此危险,要是换了正儿八经的敌人我还不早死上个十次二十次了?
“看心情。”他淡淡应着,将只剩下药渣的白瓷碗搁到一边,准备扶我重新躺下。
喂!这么显而易见的回答为什么还要看心情?这人是诚心想弄死我吧!
……然而当我怀着一腔愤懑看向他时,却见他从里到外都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恶意,加之此番还在细腻妥帖地照料我,虽然态度不敢恭维,但就行为而言是十分温良的——这不是没表面那么招人厌么。
转念一想,确然也是因我自己修为不精、不,应该说完全没有,才会让他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吧?毕竟人家赫赫的地位摆在那儿呢,平日里来往的就算不是与他同阶的上神那身手肯定也是顶好的,不了解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将一凡夫俗子拍死也实在情有可原。
想通这一层心中不禁豁达几分。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然间我就意识到另一个很严重问题:
“等等,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瞿墨方准备离开,闻言转过身来,样子有些不耐烦。
“何事。”
“你可知道与我一起上来的蓝衣姑娘哪去了?”
“一早便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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