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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无弦不仅纡尊降贵地将我抱到了昆仑山脚,据他所说因为有东西要亲自交给瞿墨,所以又顺便扶我上了山。
一如与映寒同行那次,在我们行将接近山顶之时便远远闻见悠扬的箫声。
不知是否因箫这种乐器本身的乐声就低沉悲戚,每每听瞿墨奏起便觉心情沉郁不能释怀。而他习惯于吹箫时侧身坐在那座落岩亭的亭栏之上,敛眉垂眼的神态隐有几分异于平常的寥落。
腿上的痛感一直在持续,然持续了这么长时间我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待无弦搀着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箫声即止。
瞿墨不急不缓地放下箫,抬眼往这边送来懒懒一瞥。
“师傅,我回来了。”我用极为别扭的姿势向他行礼。
他看出我的异样,跃身下了亭栏,步履依旧从容。来到我面前,眼风往我腿上一扫:“伤了?”
“嗯……”不知怎的,我觉得在瞿墨面前承认这种事特别丢脸。“多亏了殿下,他一路送我回来。”
无弦上前几步,与瞿墨相视点头。
“徒弟,你真没用。”瞿墨这厮不顾我伤重,竟二话不说一槌头敲在我脑袋上。
“师傅!你这是对待伤患应有的态度吗?”力道虽不重,隐有几分传到腿上还是疼得我直抽。瞿墨许久未见,恶劣的性子倒是丝毫没变。
对于我的严正抗议他不以为意,还变本加厉地换上一副嫌弃的口吻:“既然都这样了还回我这干嘛?去老狐狸那,他可能还有办法救你。”
“你知道我是被什么伤的?问也不问就打发了?”可能是因为忍痛忍了一路,这会儿我莫名来了一股子气。
“我猜也猜得到。有对我发火的时间还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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