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自忖第一次失手肯定是因为他不够谨慎,仗着自己轻功大成、无人发现踪影,便得意忘形,没想到竟然有小姑娘胆子那么大。
这一次他都提前调查好了,这位官员虽是世家大族出身,但世代都为武将,如今带兵在外,只剩下家中女眷,护卫也没几个。
他这次深夜入内,点晕了院外的护卫,整整衣领,掏出折扇,悠然迈步而入。
房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在深夜突兀又诡异。
床上熟睡的女子翻身而起,喝道:“谁?”
桑邑自以为风流地轻笑一声。
这一次,他一路过来,把门外值夜的丫鬟也点了昏穴。在他看来,房中就剩下小姑娘一个人,如猫前的老鼠,只能任他戏耍。
然而这位姑娘的反应让他再次失算了。人家不哭也不闹,从床里边靠墙的位置“刷”地抽出一柄银枪。
原来这位武将家的姑娘和家里的兄弟一样,兵器不离身。特别是拿到了一柄好兵器,那更是千般呵护万般爱惜。就算睡觉了,也要把银枪擦拭一遍,放在床边一起睡。
可想而知,这样的姑娘性情如何。
桑邑哪里会罢手?反而更有兴趣。
但真正练武的姑娘,可怕之处不在于武功的高低,而是通过练武养出来的精神,坚韧、果断、无畏,纵使绝境亦不屈服。
不论别人如何形容桑邑的恶行,他自己却一向对祸害女性却能脱身的能耐洋洋得意,最喜欢看受害者绝望无助的哭泣。是以他作案多年,从未用过迷药对付女子。哪怕上一次失了手,也依然故我。
然而他又失算了。
这位武将家的姑娘没有他那样深厚的内力,却未必打不过他——她从小学的,是战场近身杀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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