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首映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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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想问的是，“你想起来了吗？”否则为什么会来找我？只是这句话，被吞没在口腔里，分明近乡情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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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得很好。”谭斯程装作不经意地笑了笑。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很夸张，不像是自然的模样，而就是这样夸张的笑容，却让她的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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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想了起来，那么迎接她的就不应该是这句仍旧陌生和疏离的话，而应该是一个热情的拥抱或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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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转了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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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惊喜转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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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亮转为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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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有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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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灯光给了她一个特写追光，可以看见半面妆被她哭花。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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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间或可闻，有一种凄楚的氛围被营造出来。舞台上多出了几分水幕，似乎感觉到女主角的心事，在隐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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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政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揪心，他此时此刻的感觉和台上的谭斯程完全一样。他也仍旧对小兰花没有半点印象，却又觉得看完这幕话剧，却仍旧记不起她，是一件十分对不住她的事情。看着她的妆容在眼泪的浸润下一点一点融化，谭政铭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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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半晌，女主角终于擦干了眼泪，恢复了一色素颜，站在谭斯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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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伸出手拥抱她，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这个拥她入怀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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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双手伸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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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剧组的人一起去庆祝首映式了。再见。”她生疏地冲他点了点头，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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