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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睡前就提前泡过了干米线,这原本确实就是他明早想给刑厄刑运兄妹俩带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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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厄不再推辞,只是洗完蔬菜后,对正在认真按比例调制汤底的霍序则解释:“我真的没在外面等很久,我准备回去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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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霍序则别墅三层的灯忽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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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在楼下待着?”霍序则半夜出卧室阳台抽根烟,低头看见刑厄,突然就理解了昨天一早刑厄开门看见自己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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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很复杂,惊讶、惊喜、惊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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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上胶着的瞬间,既惊喜于看见对方的喜悦,又后怕如果自己没醒,那人是不是就得这样自己待一夜,或者……是否曾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刑厄也独自站在楼下仰望过他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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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所有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他冰凉的身体回暖,连血红的夜晚都不再那么令人反胃,霍序则甚至在一片血色中看到刑厄,感到血色都变得柔和而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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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了我没想过打扰。”刑厄诚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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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刑厄在送完霍序则后不久就接到了临时任务通知,那时候他正坐在霍序则的院墙外,霍序则进了别墅后一楼的灯没有打开,很长一段时间整个别墅都只有一间卫生间小小的窗户透出昏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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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厄接到任务不得不离开,可任务结束,时间过了凌晨2点,刑厄由专车被送到自己家楼下,然而在自家楼下站了会儿,他却转而还是走回了霍序则的别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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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刑厄总觉得霍序则晚上的状态不好,像是病了,又或者受了什么伤,可他暗中观察过,除了掌心的伤口,霍序则身上的确没有其他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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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沉默地将配菜与汤底放进砂锅熬煮,准备到洗手池洗手,右手掌心的纱布差点淋湿,被刑厄眼疾手快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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