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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内避火珠的灵蕴虚弱,连灵台都黯淡无关。她知道,闻人懿想必也遇到了至关重要、危及性命的事。
她捅了山阳道人一刀,为他出了一口气。剩下的,就等他自己吧。
“怎么不说话,那浑身铜臭的羽毛小鸟有什么值得你关心的?”
她依旧不答。垂眼,只是看着那枚耳坠,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和决绝。
抬手,将那枚精心挑选的耳坠抛了出去,银光划出一道弧线,悄无声息地没入附近的泥潭,连涟漪都很快散去。
“以前,我的身体不属于我。”她轻声说,像是自语,“没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也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姬野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女人心思比最深奥的阵法还难懂,烦躁地哼了一声,收回了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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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禾梧径直去了束隐阁。
以前的她将荀音当作将自己从鼎楼深渊拉出来的恩人,从未想过,再见时两人之间已隔了万丈鸿沟。
束隐阁内药香未散,荀音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面色仍带着伤后的苍白。
禾梧不在场,并不知道他那曲惊艳全场的上古琴曲耗损了他多年的心力。
加上心弦术的分心,魁首之后,荀音被师门要求必须闭门养伤。
此时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窗外日光正好,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沉郁。
门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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