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雪脸色一变:“那……那都是爹娘安排的。”
她就是那种,靠着别人作恶享受到便利,但却不愿承认自己和此事有关的人。
江浸雪和吏部员外郎家长子冯钰,原本指腹为亲,可冯钰一次意外摔断了腿,江浸雪嫌弃他不肯嫁,家里人便钻字眼,说当时采女让江家女儿嫁过去,这江疏月也是江家女儿。
莫名其妙地,江疏月就捞了门亲事。
可人家冯公子瞧不上江疏月一个庶女,两家便翻了脸,将这亲事断了。
为此事,江疏月还挨了好一顿打,若非她自荐进了宫,此刻不知道又被送给哪个缺胳膊断腿的人联姻。
“我并未怪姐姐,”江疏月站起身,微笑着帮她理了理衣领,“反正现在怪你也无用,姐姐还是努力些,早日封妃,好送我出宫。”
江浸雪到底心里有些愧,看着她这笑容,总觉着毛骨悚然的,那双红肿的手搭在自己衣服上,也显得甚是可怖。
次日一早,江浸雪来寻她练舞,谁知她早已收拾好,准备去倚梅苑了。
“你还要去?”江浸雪看着她那还略带红肿的手,“你是疯了吧?”
“贵妃娘娘的命令,我岂敢不听?”江疏月又从屋里拿了幅画来,“姐姐练完舞,将这幅画临摹几遍,姐姐擅丹青,这对你应该不难。”
江浸雪不解地接过画:“我不是献舞么?为何又让我作画?”
“寿诞当日用得上,”江疏月道,“姐姐多临摹几遍,一定要练得手到拈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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