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感受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湿黏的水渍声:
“陈冬,别再闹别扭了。”
她听见床头的柜子被拉动,冰凉的金属环,严丝合缝地套进她无名指上。
那枚鸽子蛋大的钻石,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出炫目的华光。
她疲惫地阖上眼皮,思绪浮沉着,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
在陈冬的印象中,最早的记忆,是一张极刻薄的脸。
肤色蜡黄,面皮褶皱沟沟壑壑,一对眼梢微吊,颧骨高耸,嘴片薄而锐利。
陈冬是被奶奶拉拔着长大的。
陈冬与她关系不好不坏。或许是她不喜欢陈冬,也或许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总归也是叫陈冬有学上,有饭吃。
那日,她把陈冬叫进卧房中,喉咙喘得如同个破风箱,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是没爹娘的孩子,没人给你撑腰。谁愿意要你,你就跟谁走,打你骂你都得忍着!把自己当佣人、当保姆,记住了没有?”
她直直瞪着陈冬,手指使劲儿攥着陈冬的腕子。
陈冬没心思去体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只觉得手腕好似要被扭断,耐着痛连连点头:“记住了。”
她又执着地令陈冬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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