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蔓延而起,一寸寸攫住陈冬的心脏。
这些日子,任凭李槐花如何打她、骂她、羞辱她,她都不曾掉过眼泪。
而现在,她大睁着瞳仁,望着破败的棚顶,眼尾淌下行泪来。
兴许是不甘心,兴许是认了命。
只是这天后,那根小指永远微屈着,无法伸直。陈冬也再没提过上学二字。
她在牛棚里躺了几日,被另一位亲戚带回了家。
她拖着那条破破烂烂的编织袋,走向村口,听到了村妇们在身后大声议论着她的恶名。
带走她的女人黑着脸,一言不发。
没几日,她便被转手,去往新的家庭。
她在不同的屋檐下低头,在不同的饭桌前露出讨好的微笑,那与生俱来的傲骨与棱角,也在日复一日的锤炼中,打磨得光滑平整。
她住在位说不清亲缘关系的亲戚家。屋里常年飘着股霉味儿,男人醉醺醺地倒在床上抽烟,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隔着两条街也叫人听得分明。
陈冬整日坐在门槛上,怀里抱着个牙牙学语的娃娃,一大一小两双眼珠,直勾勾地往街边望。
有天,一个女人停在门前。
穿着件黑白波点的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提着半袋苹果,笑眯眯地问道:“你就是陈冬?论辈分,我算是你本家的大嫂。”
陈冬愣了下,赶忙抱着娃起身,嘴角一弯,乖顺叫了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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