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映得格外寒酸。
她唇角翘起个不尴不尬的弧度,勉强地附和几声。
百货商店距步行街不过隔着条马路,价钱却是天差地别。
两人又搭了几句闲话,才挥手作别。
回去的路上,嫂子没了来时的精神头,只默默地牵扯着小年,迈腿往家里走。
陈冬知道,是因为钱。
钱是穷人胆,钱是脊梁筋。
家里四口人,从头到脚的行头,都是路边摊、打折店置办来的。
刘叶那句无心的话,像颗碎石一般,悄无声息地滚进了嫂子的鞋里。
站立时不觉得难受,走起路来才觉察出硌脚。
于是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在脚底板上磨出一道道细小又深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