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长案以一边为定点往侧边翻转,落脚的人不见了。
钱卫反握住洛施的手腕,嗓音沙哑,“不,这是他的待客之道。”
庆玉坊入画一事,洛施和钱卫不可能不反应过来,对方的每一个地点选择都有意义,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与他息息相关的所在。钱卫一直在防备,担心诸如幻影那般他抵不过考验的类似事情再次发生,又拖洛施后腿。可算命老人的出现,让他乍然醒悟,也许,安排在这家酒肆并非针对于他。
钱卫将洛施挡在身后,后者再挪一点,就能摸到角落的白墙,她立即判断出钱卫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然而要出口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未说出口,她的眼前却是一黑。
是反噬吗?一瞬间,白须老人的话在耳边吵了又吵,简直阴魂不散。洛施附在身前人的力道越来越重。
“洛施?洛施!”钱卫一直注意着洛施,当即搂过人的肩头。洛施像是在昏迷因而借他的力量支撑身体,事实上,她的双眼虽空洞却还是撑开的,被迫与钱卫面对面对视着。
那双有着百转千回灵动心思的眼眸里总是浅浅的褐色,有时会转为暗红的色彩,然而此时,悄然添上了银灰。
这样的灰色钱卫是看过的,就在他吻过洛施眼睛的下一刻,那会儿他就提出了疑问,只是两人都没怎么当回事。
怎会如此?可这一次的灰色出现前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举。也许,是那时候就出现了状况?
仿佛定格下来的酒肆重新响过阵阵喧闹,不知怎么,钱卫从中提取到了较为熟悉——招待他们的店小二的声音:“你会害死她的!”
害死谁?
那人应该是还在劝架,钱卫心下疑虑,接着毫不犹豫的找补,那是与自己无关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