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工夫,才能修行至练气中期。到那时候,城中戒严当也已解了,或可寻个机会,悄悄出城去寻我早年间留置下来的几处别府。只消再稍稍恢复些元气,便可传信两仪宗了。只是,两仪宗,当真能回么?!”
狡兔尚晓得三窟,更莫说彭道人这已不晓得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的积年邪修了。便算寄身于两仪宗这块牌子下头,他也不可能不在外头做半分布置。
这老儿自己清楚,他与两仪宗诸位上修又不是真的同门,一个个于自己都是存着防备,生怕自己这外来的腌臜邪修行了鸠占鹊巢之事。
哪怕他与蒲红谷因了利益走得近些,但二人之间,可真有半分情谊可言?
这问题,彭道人答不上来,其实便连在两仪宗黑砂峰收下来那一众徒子徒孙,这老儿都不可尽信。
邪修修行绝情灭义之道,固然少了许多因果人情、得了逍遥不羁,于修行事上确可称得爽利十分。可一旦到了这等时候,亦就无人可信,也是令人唏嘘。
彭道人早已将这道理琢磨得清楚十分,是以未在这时候来做伤春悲秋。他只面容一肃、双目一敛,长出口气,重掐指诀,屈指一弹。
两股生气又倏地从这老儿七窍蹿了出来,行到一半、分成两股,从尚白江与军校二人的百会穴中缓缓渗了进去。
只是几息工夫过去,就在两具尸傀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的同时,彭道人的腰背却又跟着佝偻一分。
刚才那枚血丹的效用要比彭道人先前所想的差上许多,他这快速还复修为的打算便就落空。短时间内走脱不得,还是照旧要将神识附在这两具尸傀身上在外行走、探听消息。
两具尸傀活动了下稍显僵硬的肉身,一道行出了这间房室。
就在他们将门扉合上的同时,彭道人复又内视一阵,瞄向了温养在丹田之中、无有动静的万魂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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