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応面色登时难看得有些可怕:“去你娘、什么因缘际会,不过就是往寒鸦山中贩人罢了,能瞒得住谁?”
彭道人脸皮一抖:“故城侯容禀,尽是些孤独鳏寡,便是在下不贩,亦活不得许多时候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了你这做菩萨的?”费南応面色一凝,彭道人反而镇静下来,只是拱手告饶,闭目不言。
费天勤见得此景心头轻叹一声,未有与费南応多言,而是拿话来与面色如常的彭道人讲:“谈成了什么?”
后者正色答道:“那些妖蛮也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来来回回收了小十万人口,口风都没松一点儿倒也未谈成个什么。”
费天勤闻声思忖片刻,才道:“哦,摘星楼主手中当是握着山南道结界的阵位布置,要拿来与妖尉们做买卖?”
彭道人眼中竟真生出来几分震惊之色:“前辈料事如神!”
“呵,白参弘手头本钱不多,猜来猜去也不过就是那几样罢了。”费天勤嗤笑一声,事情一说透,他对于彭道人的兴致也登时全无,只又将储嫣然与杨宝山唤回监中看顾,自己则带着费南応迈出监房。
费南応的面色这时候已转好了不少,只听他疑声问道:“老祖是怎么晓得摘星楼谋划的?”
“呵,我哪里能晓得?”费天勤轻声一叹,继而言道:“这都是临行前阿弟嘱托我要担心摘星楼的几处关键罢了。阿弟之前猜测,若是南安伯真成了上品金丹,天下局势定要动荡。
将来要是仙朝催逼过甚,摘星楼不是不能放开寒鸦山内结界,放任黎山一脉驻留此处的几位妖尉裹挟兽群冲杀进来,将山南变作如凉西、海北那般的妖患之地。”
对于摘星楼这番谋划,费南応只是稍稍一想便就十分清楚。本来左右自家留不住的东西,自是要祸害个干净才愿意还给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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