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将精力全都倾注在面前的舆图上头了。洪县贺家虽然几代人都在用心赀货之事,但于在勾连左近几州的这条大凌江上行商,也只能算个生手。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了这里有人自诩是江上主人,向来不允未得他们准许的商船行商罢了。
不过贺德工自从自请来开辟商路,挂起重明盟的旗子走了也有一二年时候,却是未遇到过同行们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水匪江盗,也是遭人艳羡。
不过稍稍一想却也能想得通,毕竟行商之前,康大盟主是请了副盟主卞浒带着一营青玦卫在这水路上洋洋洒洒走过一通的。
这般下来,这条江上这般多做无本买卖的,兹要是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当也是没有胆子敢惹上来的。
贺德工晓得贺家是因何从贺德宗暴毙过后的几要分崩离析、到今天这般兴旺红火的。
是以对于康大掌门颇为关心的水上商路,确是十分用心,加之他也晓得以其资质,定难筑基,便索性连修行也尽都放下了,就是为了代贺家做好这件事情。
约么过了盏茶时候,贺德工才置下手中笔,船上特聘来的庖师便就端着一钵热汤奉了上来,阳珣上来解释:“闻听得贺家主喜食羽兽,适才船艄观景的时候侥幸觅得一只夜鹭,这便送来与贺家主品鉴一二。”
“佰将.这如何使得!”贺德工推辞时候也跟着尝了口盏中热汤,只觉浑身舒爽,赞了一声。
阳珣又起了两坛酒来,热络话不要钱一般洒出来,不多时便就将贺德工灌得微醺,二人言语也变得亲切许多,“家主”、“佰将”也不唤了,只“道兄”、“道兄”唤个不停。
到了下半夜阳珣方才从贺德工舱内脱出,甫一见得了头顶圆月,他这眼神登时便就还复清明。身上酒气稀散成烟,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许多。
通往自家舱室的时候,阳珣每迈一步,胸中的愤懑之意便就又浓一分。一思索到他堂堂筑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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