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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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去在学校上编程培训。”常退渊停住步子，“下个学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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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阳光今天一身白，黑色裤管下露出一截脚踝，看着都冷，他却不在乎地向对面的女孩们比了个心。阳光自己或许不知道，不管是在演讲台前还是在人群中，他都是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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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个人跳上单车离去的样子，还是有些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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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后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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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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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万尽然把头发擦干，“我本来就一个人住，我宁可去过集体生活也不要一个人在家里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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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一会，道：“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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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间的话本来就没那么多。万尽然要挂电话，就听父亲急切道：“我没记错，你还有九个月成年，我和你妈就算离婚，我也还要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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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万尽然冷冷道，“我妈什么情况你知道，我建议你去英国看看她。她没多少日子了，你知不知道！她和你离婚，你以为全因为你外面那个女的吗？她只是不想拖我们后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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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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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是我妈给我起的，你别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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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然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拿起下个学期的语文书坐在床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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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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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得的是渐冻症，他知道。他难以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生机被一点点抽离，最后变成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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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万箴在他记忆里很少沾家，他的童年只有来自妈妈的陪伴。妈是很阳光的人，他也努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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