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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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得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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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下没了声音，我借着路灯光看到他抓着天台边缘摇摇欲坠，吃力地攀爬上去，转眼之间又从另一端顺着铁梯爬下，拐进漆黑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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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丢了。我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看到贝利街后端都是低矮民房。我跳进一个人家的院子里，看到墙角的梯子，顺着它爬到屋顶上。脚下瓦片尖声响动，我借着微弱的光向暗夜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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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泰晤士河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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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没有护栏，下面就是滩涂和河水，远处隔岸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我跳下房檐，虽然尽力放低中心，落地时脚腕还是像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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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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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在耳边轻轻说。我下意识地拨弄耳机，只听那一头一阵噪音传过来，噼里啪啦仿佛灯烛点上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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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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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电筒照向远处，拔起腿跑着。塔纳托斯太危险，我不会认为他能搞什么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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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拐角了，我猛地刹住步子，看到克雷尔死死掐着塔纳托斯的脖颈，将他按在墙上。一节匕首尖儿从他肩头冒出来，外套被雪染得深红。塔纳托斯的淡金头发近似银白，张着嘴面目狰狞地看着他，缓缓地偏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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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地掏出枪指向他。克雷尔松了手，倒退两步靠在另一边的墙上，身子跌坐下去。塔纳托斯拿着匕首举起两首，我盯了他几秒，余光瞟到地上一个小号控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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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令十字街爆炸的也是这个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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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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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控制器的的电池拆了，将外壳与电池分方在两边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准备联系韦弗莱，就听塔纳托斯道：“寡言，温吞，良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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