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把从身后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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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寂然,他只听得到一阵猛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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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在少年班时你就很看重我,我很感激。”陈思洄将头埋在他肩上,听见他诧异的抽气声,“我一直记得你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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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胡归意气风发,往讲台上一站就是宇宙中心。自负如陈思洄,也把所有目光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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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怎么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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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洄当然能给出无数个答案。用英文是“i love you”,浪漫的法语是“je t‘aime”,西班牙语的“te amo,tequiero ”不算美,但也能勉强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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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归只是一笑,往黑板上写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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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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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胡归道,“什么语言都翻译不出来中国诗词的美感,你们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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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诗谁都烂熟于心。但陈思洄偏偏把那十四个字与胡归物以稀为贵的笑,记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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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不美,就是没有意义的。语言也是,翻译也是,生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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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归握着少年的手,穿过狭长的防空洞地道,眼前显出一片天青。外面有些小雨,两人从草木繁茂中走出来,躲到秦淮河岸旁老宅的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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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胡归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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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洄的发梢沾了雨水,眉眼温柔一如草木青赤,慵懒地倚着墙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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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想在一个月后,能正大光明用中文对你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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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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