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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手机和袁厚时情报的来头,金尚象征性地问了几句,钟栗以沉默回应,他也没打算追究到底。这里是昆海市,省会大都市,人人自扫门前雪,让人吃惊的不是线索源头可能非法,而是线索居然真的有用。
“有这么多人,你们能都抓到吗?”钟栗在不舒适的靠背椅上动了动,抓起纸杯灌了口凉水。
“线索能证实的嫌疑人最多只有两个。”金尚也喝了口速溶黑咖啡,“我们当时根据你的线索从晋新市调了苏冉的档案,两起案子都对不上有叁名及以上嫌疑人的说法。你还能找到更多事实证据证明吗?”
“录音不行?”
金尚摇摇头:“不够充分。”
钟栗无话可说。
“总之你做得很好,能做的都做了。”他喟然长叹,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眼里浮现出切实的欣赏,“我大概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愿你朋友能够安息。”
钟栗道谢,带着一身烟味走出警局。站在街边,尝试梳理把证据交给警方给自己带来的感受,但目前感觉到的似乎只有麻木。正如金尚所说,她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比对犯罪案,寻找关联,闯空门取证据,如果再自己追杀凶手就做得太过了。
手机里有两条来自徐明隗的未接来电。昨天她光顾着哭,差点忘记他对符箓的看法。那似乎是比厌胜钱还不好的东西,所以他们今天兵分两路,钟栗先来昆海市警局报案,徐明隗把那迭东西送给向文玉还是哪个朋友查看,结束了再来昆海市陪她。
钟栗去街边的奶茶店点了杯饮料,满糖满料,加一大块布丁。她用勺子搅那杯只能叫做甜粥的奶茶,给徐明隗回了个电话。他正在高铁上,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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