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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只能委屈你当个祭剑长老夫人了。”他叹息道。
“呸,”她毫不犹豫嘲他,“又在发梦!”
……
闻朝在殿中坐了一夜,心头诸念纷纷,终是在天朦朦亮时尽数散去,复归宁静。
他倒是不急着离去,预备一会儿还要与门下弟子约谈。毕竟此趟回来,总归有些积压事务要理,总不好再诸事皆让大徒儿继续操劳——二人马上就要闭关,处理完了,才好安心助他一道破境……
而他所料不错,大约卯时确实就来了人,或者说,是稀客。
青言来的时候极安静,亦未着急入殿,待得闻朝迎出,方微微颔首。
“前辈如何这时候过来了?”闻朝微讶。
“是有事。”青言说,“要事。”
闻朝第一反应便是后山有事。可方才白微前来只字未提,如此青言突然来访,又是所为何事?
他本能地觉出一丝异样来。
闻朝只道是自己多心。
然待得入了茶室之中,看着青言取出一只瑁螺钿鸳鸯八角宝盒,工工整整置于案几正中,而后还安安静静地朝他作了一揖,那异样之感终于攀至最高。
“前辈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