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只要看到她来信中对那些花草细碎之物赞赏不已,就会下意识地照着她喜好的再多写些。
发觉她收礼后总是异常开心,连笔迹都难掩快乐飞扬之意,便也开始仿着她一般仔细准备回礼。
若说开始还只是为了“看顾”她的心情,待到后头,那些主动写去的信、备好的礼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当得知她当真上了天玄的那日,岂非是连平日饮惯了的茶水、见惯了的风景都有了另一番滋味?
彼时两人尚未成为师徒,他以为自己不过受人之托,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再难忠人之事。
至于她上山之后,他几番暗中观察,半推半就将她收入门下,又有哪一桩不是存了私心?
如此这般仔细审视内心、将私密之事袒露人前,于闻朝而言,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耳根到背后皆是一片火烫,纵使他努力强作镇定,亦实在无法再坦然正视友人。
因此他也就没瞧见,季诺神情几度变化:从震惊到恍惚再到不可置信,最后又归于了然。
待得闻朝说完,季诺望向友人的眼神已然复杂无比。
闻朝以为对方是责怪自己徇私,当即下塌,深深揖了下去。
“无论如何,皆是我的过错。”
季诺赶紧扶他起来:“如何受得起闻兄这般大礼——纵使闻兄要道歉,也不当对着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