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夜露沾湿了玄色衣摆,叶天策立在九曲回廊尽头,指尖捏着半片烧焦的纸页。
碎纸上"清茗"二字被火烤得卷曲,却仍能嗅出淡淡龙涎香——那是四皇兄书房特有的熏香。
"殿下。"
赵高的声音像一片落在水面的薄冰,叶天策转身时,已见他捧着个檀木匣立在月光里。
匣身刻着黑冰台独有的玄鸟纹,锁孔处还沾着新鲜的木屑,显然刚从某处密档室撬来。
"少阳宗试剑台的规矩,属下已命人抄了七份。"赵高掀开匣盖,露出叠得齐整的竹笺,"假身份用的是江南陆氏旁支,那户人家去年遭了洪灾,只剩个叫‘陆沉’的孤子。
黑冰台的人今早刚去替他‘收了尸’,往后这名字便归您了。"
叶天策屈指弹了弹竹笺,最上面那张写着“陆沉,年二十一,父母双亡,师从隐世剑修"——简单得近乎寒酸,倒正合寒门弟子的身份。
"明日卯时开试。“赵高又从袖中摸出枚青铜令牌,”这是外门杂役的腰牌,属下让人在牌底刻了追踪纹,若有变故......"
"不必。"叶天策将令牌收入怀中,”我要的是他们看不出破绽。"
月光漫过宫墙时,他已换了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腰间悬着柄用粗麻裹住的木剑——那是赵高特意找的,说是“寒门弟子凑不出像样的兵器”。
少阳宗的山门比想象中更逼仄。
晨雾未散,朱漆门楼上"少阳"二字被露水浸得发暗,两个守门弟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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