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真相

光芒映照下，他那双刚刚睁开、还带着迷茫与痛楚的眼瞳，猛地——收缩！

如同被针尖刺到！

聚焦！

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瞳孔中的紫黑色污浊仿佛被这巨大的恐惧和求知的欲望强行冲淡了半分！视线越过近在咫尺的玻塞拉肩头，瞬间牢牢锁定了几米之外、靠在冰冷金属壁上那两个身影！

陆昭明紧握成拳、指节捏得惨白的手！那双看向自己时、眼底深处尚未褪去的悲恸和极力压抑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苏映雪冰裙上沾染的暗色污迹和熔岩碎屑（那熔岩的气息……是师傅的本源之力！），以及她那双千年不变的冰魄之瞳中，此刻竟盈满了……一种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沉重感！

还有……这空气中的氛围！死寂！压抑！痛苦！悔恨！那种如同巨大墓穴般的沉重，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压在他们的眼神里！压在这堡垒冰冷的气息中！

这不是胜利后的气氛！绝不是！

一个恐怖到足以撕裂他灵魂的画面碎片猛地从记忆深渊刺出——冰冷无光的虚空，被无数血色锁链贯穿的、如同燃烧到最后的火炬般黯淡的火焰巨人！师傅最后回望时，那眼中……熄灭的光芒！

“呜——！！”凯尔的喉咙里猛地爆发出一声极其凄厉、如同垂死幼兽般的悲鸣！这声音不是通过仪器传出，而是他肉体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下硬生生从被腐蚀的喉咙深处挤出的血肉嘶吼！他残破的身体在淡蓝的能量流中剧烈地抽搐、蜷缩，仿佛承受着比深渊侵蚀更加酷烈的刑罚！他那双骤然放大、死死盯着陆昭明和苏映雪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求证，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该存在的微弱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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