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穷归穷,在乡间不落青云之志,好歹是个秀才么。
但自从生员之名被革,这大半年来地位一落千丈。
王伦可以想像,在他不算远的老屋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破败景象,只怕比杜迁的还不如吧。
且喜一路上没碰到剪径之类的恶事----此种事多有耳闻,尤其现在官府盘剥严重,很多生计无着的百姓处在暴动的边缘。清河又在北方,民风一向彪悍。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走远路了,后世哪怕三五里路,要么公交要么摩的,至不济也有个公共自行车的。现在,附身的这个王伦更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几十里地又是摸黑很不好走。不过想到
既然来了此间,起码的锻炼还是很重要的,考虑到医疗技术的落后,随便一个病都能要了老命。
谁敢保证下次投胎不会投到更差的环境里?
他现在认识到重生是个技术活了,和投胎是一样的。投到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投到不好的人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才有可能和别人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或许江湖好汉看不上他这个文弱书生也未可知,总之一路无惊无险,黎明时分已经走出清河县,来到临清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