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行云流水把人推给钟意。后者举起一只手向他保证“不会用哥哥的身体做奇怪的事”,就此哄着虚假的夜猫子上楼睡觉。
真正的夜猫子辗转反侧没睡着,先是想到突然兴奋和突然消沉一样危险,又想起上次深夜翻倒的垃圾桶,越想越清醒,越想越觉得今晚有事要发生。他耳朵支棱了半宿,始终听不见什么动静,索性蹲守在厨房。
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在陶然乱七八糟的发型之外,悬而未决的事不止一件。
不该送死的人万幸没送成死,该坐牢的人却也还没坐上牢。陶决没开灯,也没心思玩手机,坐在一片漆黑的厨房里把那些事情挨个拆开思索,不知不觉犯了困。
朦胧中有人下楼来,在水槽边摸黑翻找。
叮叮咣咣、窸窸窣窣,反光闪了又闪。陶决骤然惊醒,条件反射般地弹起来将人逮住,紧紧摁在臂弯里。
来者吓了一跳,挣扎得厉害,陶决便也越来越用力,直到怀中传来呜咽般的一声模糊鼻音,纤细的脊背彻底松劲。
他这才有机会分心夺下她手里的东西。
……是玻璃杯。
陶然身体一僵,大约迅速想通了其中误会,举起双手不再挣扎:“我、我下来喝水的,没打算……”
语尾突兀混入压抑的哼声。
就在陶决以为她伤到哪里时,他感觉到了——
随着陶然放弃抵抗的动作,他们上半身毫无空隙地被压在一处。她翘起的乳尖硬硬地硌着他胸膛,中间只隔两层布料,单薄得无异于肉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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