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谁,突然得知自己人见人爱说出去好有面子的哥哥,其实是个被他同级生群起而嘲之的持矢哥,笑过之后应该都会消沉一下、自我怀疑一下吧。
“……我明白,”我闷闷道,“就是觉得,对很多事情都不确定起来了。”
经常吵到不可开交的父母,仔细想来,却没有多少亲眼见到他们吵架的印象,反倒是和陶决在废弃滑梯边写作业的记忆比较深刻。
随便写写就交上去的作文拿到满分的时候,会被字迹漂亮的语文老师私下叫去无人的办公室。而老师欲言又止、问我需不需要帮助的那场谈话,在记忆里只留下了淡淡的、似乎被错怪抄袭却没有申辩的委屈。
婚礼前夜最后一次和我躲在被子下聊天的妈妈,问出“我可以和他结婚吗”时的神情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那却不像母亲对孩子的试探,更像少女对闺中密友的依赖。
还有……
“……那天,我真的没有……让妈妈带上行车记录仪吗?”
钟意握紧我的手。
忙忙碌碌的十一年级,和钟意开始交往的十一年级,在sat和act之间赶场的十一年级,隐约知道自己很快会离开那座城市、离开妈妈身边的十一年级,每一次偷听都在倒数、每一次偷听都不愿意错过的十一年级……
我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记得地——放过那样一个机会吗?
陶决挤进我另一边的空位,捏住我的脸,替我松开不自觉咬紧的牙齿,于是声音终于能从其间传出。
“……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我明明递给她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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