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决自取其辱,说不出话,扳过我的脸用力亲下来。
后座就这么点地方,如果光线足够,从钟意的角度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我脸上一瞬间的惊慌。然而在深夜昏暗的车里,在足以把我们三个统统淹没的大雨里,只有水声。
只有水声。
细密的,淫猥的,唯有那种用舌头做爱一样的吻法才能发出的水声。
被噙住的唇舌喊不出任何一个名字,向钟意伸出的手也被陶决拦截。我骤然失去锚点,分明被两人份的体温包围,却仿佛飘零在暴烈汹涌的雨中,只能专心辨别身体里的手指,借此获取一点短暂而缥缈的支撑。
体温高出一截的是钟意,紧张兮兮到发颤的是陶决。
看似漫不经心挑弄、实则自有轻重缓急的是钟意,总是随着喘息不自觉加快动作、猛然醒悟才想起要慢下来的是陶决。
分辨谁是谁的游戏就像盯着移动的杯子猜小球,一开始轻而易举,但只要杯子的位置不停交换、节奏逐渐加快,总会迎来眼睛跟不上的那一刻——
心神一散,温柔侍弄的成了陶决,重重抽插的那一边却像是钟意。
并非实质的交换在黑暗里无声反复,从抚摸我的手法,到对待我的方式。身体和灵魂都不再是唯一的判断基准,仿佛以他们撑开的部位为中心,无数个平行世界同时向我坍缩,这一秒像躺在男朋友怀里施舍心碎的兄长一个吻,下一秒又像被兄长抱着打开双腿、邀请撞破兄妹偷欢的可怜男朋友加入指奸。
暴雨拍窗死谏,被肉欲熏心的昏君当作play的一环。思绪被咕嗞咕嗞的水声浸湿,纷纷流向梦都不敢梦的荒唐情节:也许,也许我本来就有两个哥哥,年长的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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