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很宽阔,可以笼罩住余晏的全部,把热意烘到每一寸皮肤。
——就像在说,我一直在。
余晏脑中铺天盖地只剩痛极,他嘴巴张了半晌却发不出声,哀切地哼了一声。
这反应不太对劲,余枫也极通人心的老狐狸,心中惊疑:难不成真叫道士说对了,这是余晏本人,可他刚刚说自己是后代。
只听余晏哽咽着说:“祠堂也搬来临安了吗?”
明明是哭泣这种带着脆弱的情绪,气势却压倒上来,仿佛长辈在垂问命令小辈。
好死不死,余枫真就消停了心思,顺着回道:“祖坟每年都安排人去扫墓,牌位都搬迁来临安了,方便后人祭拜。”
余晏吩咐得简洁明了:“带我去。”
比起西京余园那座上百年历史的祠堂,这座祠堂新极了,连木柱都刷得锃亮,不过一砖一瓦一木皆是仿造西京的,连雕花都相同,上坊为佛手,梅兰竹菊四君子,左右兜肚雕《孔子徒人》,下坊是尧舜禅让和文王访贤。
正中央则是黑压压的牌位,一眼望不到头,余家三百年历代先祖都在此受祭奠,按照规矩,最下方也是最前方的是最新去世的人。
余晏一眼就捕捉到父亲的神主牌位。
顯考松吾府君之神位,旁边是,顯妣余母杨太君闺名君林之神位,再下面是兄长长嫂。
脑袋如同被狠狠敲了一棍子般炸痛,他顾不上走到垫子旁,双腿轰然砸到地上,发出令人咂舌的震响。
余晏仿佛感觉不到痛,连身边何时多了个人跪着都不知道,他无力地盯着那堆牌位。
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几月前还活生生在眼前的人,怎么就变成死气沉沉的木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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