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泛黄的主灯下,在衣帽间忙前忙后的余晏显得格外安详,也就是表面罢了。他这个从小被宠大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整理衣服。
把收纳师归置的衣柜,折腾得乱七八糟。从小上学的时候,连包都不肯自己背,睡前他还得帮他检查笔墨课本有没有带整齐。
席澍蓦然觉得双腿发沉,整个人直直要往下坠,肺腑内袭来的绞痛让他连身子都站不直了。
“你收拾行李是要去那儿。”
余晏被惊了下,从搅成一团的衣服里头钻出来:“我去趟东北昌凤市。”
“为什么要去东北。”席澍是个混不吝的,此刻却踌躇不前,似是而非地问着。
余晏默了下,慎重回答:“我想去找一个人。”
“是谁。”
他仓惶错开席澍固定在他身上的视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死了,我想去看看他的遗体。”
翻涌奔腾的热意简直让席澍肺腑都化成软流,灼伤他每寸骨肉。
他问:“阿晏,你是怎么死的。”
余晏猛然回头,喉头滚动了下,如同被胶水粘住声带,他半晌说不出话。
“余晏,1902年生于西京,1933年去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席澍居高临下,迸发出一种不容违逆的气势。
余晏失神地站了起来,所有思绪仿佛被他的目光所掠夺走,连呼吸中都带了涩气,无力地张了两下嘴。
席澍叫他……余晏?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从他口中听出这两个字了,他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套在成聿安这个壳子里苟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