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稚气的模样，变成垂垂老者，头发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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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张了张嘴，声音哽咽；“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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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安收回老树皮一样苍老的手，开口声音嘶哑，却依旧宠溺，“别伤心，二叔已算是死了十四年，如今还能见你一面，已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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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面，是很多人许多年的帮助，而他能在关键时候帮一帮他们，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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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抓着他的衣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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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我都说了，我已经死在十四年前，还能见一面，不该伤心，应该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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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现在死去，十四年前就该死了，还能“复活”见上一面，这是好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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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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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安看着她的脸，就像是看到曾经温暖的姜家，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阿染，这十四年沉睡，我多数时候都没有意识，仿佛陷入长长的梦中，梦里有板着脸教训我的父兄，还有抽鞭子的母亲，以及缝制鞋袜的大嫂……那可真是个好梦，我终于可以去加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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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染，他便已满足，可放心离去，去寻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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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了十四年，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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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也不知道你阿渲哥哥跑哪里去了，我在梦中竟然没见到他……这小子，还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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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一把抹掉眼泪，扯动嘴角，“你们等等我，还有一个月，我也会去找你们，阿渲哥哥喜欢和我捉迷藏，我去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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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有一个月了，那时候，她就能去找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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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说得对，确实不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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