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后和解。”傅朝年说。
许应不懂,皱了下眉:“什么意思,雯雯判给谁了?”
“还没定论。”傅朝年说:“之后法官会再和雯雯的父母调解。”
这个案子从法律上讲很简单,原告是受害方,胜诉很容易,但从人文关怀的角度来说就有点麻烦。
傅朝年不欲多说,轻轻推着许应的肩往外走,“许老师不用担心,法官也会考虑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尽量调解,最后一定会有双方都满意的方案。之后我也会和许老师汇报情况的,好不好?”
听到他这样说,许应才点了下头,跟着傅朝年一起拐去了安全通道。
许应疑惑:“我们不走吗,你工作还没完?”
“差不多了,但是门口有记者,我们等下再出去。”傅朝年解释。
许应懂了,他点点头,靠着墙壁不再说话。
安全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有点安静。
“许老师……”傅朝年突然叹了声气:“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许应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摇头,然后又点了一下头。
他其实说不太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失落或者难过也是有那么一点,因为雯雯就像当初那个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的自己,但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释怀了。
只是如今再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会稍微有点细小的抓挠感,不可能不痛不痒,这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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