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会儿一个样,说不上是舒心还是焦躁。
批到中间的时候, 许应突然开始连连叹气, 有些心烦地转了下笔,抿唇说:“傅朝年,帮我倒杯水。”
沙发上的人闻言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放在许应手边, 刚好看到许应翻到卷子背面, 笔尖一动, 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然后许应又叹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嗓子润了些,“谢谢。”
“怎么把我们许老师愁成这样了?”
傅朝年拉过另一个懒人沙发,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抹了下他唇上的水渍,“跟老公说说,别一个人叹气。”
许应摇头, 翻着卷子有些无奈地说:“有的学生、上课不听,知识点不记,考试的时候在卷子上胡写,最后还得我反过来给他们在卷子上找分……”
临川好歹也算国内一流大学, 大部分学生都很有学习自主性,成绩佼佼者数不胜数,但每个学校总有一些例外。
许应刚批了一个最后得分59的, 就差一分及格,平时分已经给满了。他反复看了几遍卷子, 怎么都在卷子上找不到这一分,这才愁得他叹气。
要是差的多就算了,他可以直接给学生挂科,毕竟对学生严厉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偏偏就差一分,许应总想着这一分能帮学生过了就过了,他也不是那么苛刻的老师,可找不到。
而且这学生的字迹既不好看也不好认,可以说是状若鬼爪,仓颉看了都要吐血。
许应越看越愁,低头翻过手中卷子,自语道:“算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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