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还不是那种大起大伏的难过,而是密密麻麻的,像软刀子一样轻轻的,一下一下戳在人心窝上。
这个过程要持续很长的时间,很难熬,一旦想起来,许应就会感到很矛盾,又因为矛盾而难受。
他心里知道母亲那样是很正常的,是应该的,因为宋女士已经离婚两年了,她完全可以自由地选择新生活、新家庭。
可是身为儿子,他自私地希望妈妈永远只是他的妈妈,他甚至希望宋女士永远没有新的家庭,因为他可以照顾宋女士到老。
偶尔许应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道德,如果自己不懂事,那该多好。
那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阻止宋女士和什么张叔叔、或者以后再有什么李叔叔,阻止她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