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媛儿的。”
何大老爷四下看看,又去检查了门窗,这才转过身来,压着声音对阎氏低吼:“这种话你也敢说?是谁让人散播谣言,说她是在草台班子里长大的?又是谁让我说,她是在破庙里被人换走的?全都是你!
现在你又说她的养父是媛儿的亲生父亲,你当别人全都和你一样蠢?她那个养父能和京中权贵一起做生意,能开得起这么大的惊鸿楼,那会是普通人?他有没有亲生骨肉,他的门生故旧会不知道?否则这桩大财会落到区区养女手中?”
是啊,这位养父很可能就是前朝旧臣,这种宁可归隐山林也不想入朝为官的,多半是在文坛中有些名声的,这些人多的是门生故旧,他有没有成亲,有没有纳妾,他的门生和朋友不会不知。
既然已经说是无儿无女了,现在冒出个亲生女儿,那就只能是私生女,奸生子。
而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为了他的身后名声,宁可认个养女,也不会承认他有奸生子的。
何大老爷看向阎氏的目光越发失望,当年他是怎么看上她的?
转眼就到了要进京的日子,一大早,何大老爷便和何苒坐上马车,在一家人殷切的目光中,驶向通往京城的金光大道。
当破不破
晋阳城,王府内。
清晨,花园里的凉亭中,一名男子手里把玩着两枚棋子,对着石桌上的棋盘出神,这盘珍珑棋局已经摆了两日,这两日除了睡觉,他都坐在这里沉思。
布履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布衣青袍的少年走进凉亭,那全神贯注思索棋局的男子,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撷英,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事?”
撷英脸上露出一抹如暖阳般温暖的笑容:“钟意已经离开真定府了。”
他走过去,在男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着面前的珍珑,眉头微微动了动,他的目光向上移动,在男子轻垂的睫毛上顿了顿,又顺着男子的目光向下移动,最终落在棋局上。
而那里,便是破局之处!
这珍珑,其实已经破了,只是那人迟迟未动。
“你在犹豫。”
撷英的声音轻如羽毛,似乎眼前的是一片薄如蝉翼的水晶,哪怕是一个震动,也会将这一切打碎。
男子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庞皎洁润泽,却又带了几分清冷,似是不应出现在晨光之中。
“她在惶恐,杯弓蛇影。”
撷英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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