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极是。晚辈与女郎以琴会友,绝无非分之想。若因此连累女郎清誉,晚辈万死难辞其咎。"
父亲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少年人志趣相投本是美事。只是时局动荡,凡事当谨慎为上。"他起身告辞,"老夫还有公务处理,小侄请自便。"
父亲离去后,琴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如何开口。
"女郎…..."时晨轻声道,"令尊的担忧不无道理。我本不该…..."
"父亲只是谨慎惯了。"我急忙打断他,"他对你的才学还是很欣赏的。"
时晨苦笑着摇头:"胡大人是明白人。北方士族在江南处境微妙,我本不该与你过多接触,徒增你困扰。"
他起身欲走,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袖:"那...…这些琴谱怎么办?还有很多没研究完…..."
他回头看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良久,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我整理的一些琴谱注解。女郎若有兴趣,可...…可让小桃姑娘到时府取后续部分。"
我接过信封,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轻轻一颤。
"多谢时小郎君。"我低声道,将信封紧紧攥在手中。
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阳光透过窗纱,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心上。
当夜,我在灯下细细阅读时晨留下的注解。他的字迹挺拔有力,如他的人一般。注解旁还画了些小图,是手指按弦的位置,细致入微。
翻到最后一页,角落处题着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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