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门外淅沥的雨声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前厅里,那股混合着陈旧木头、廉价檀香、以及一丝难以驱散的铁锈与腐败的味道,重新包裹了陈三钱。
他背上的伤口在赵四海特制的辛辣药膏作用下,传来一阵阵火辣中透着清凉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昨夜码头的凶险和后院的搏杀。
老乞丐佝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湿漉漉的街角,揣着那三枚亮晶晶的下品灵石。
柜台光滑的乌木台面上,静静躺着一把锈迹斑斑、几乎看不出原貌的破旧匕首,刃口钝得连豆腐都切不开。
旁边,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边缘磨损泛黄的硬壳账簿——四海典当行的流水总账。
陈三钱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深处因透支寿元而泛起的空虚感和经脉的隐痛,挪到柜台后的高脚凳上坐下。
他熟稔地拿起一杆细长的狼毫笔,在砚台里舔饱了墨。墨是劣质的松烟墨,带着一股刺鼻的烟熏味。
他翻开账簿最新一页,提笔悬腕。墨汁在笔尖凝聚,欲滴未滴。
落笔。
墨迹在粗糙的账页上晕开清晰的楷体小字:
「癸亥年七月初九,收:生锈匕首一把。成色:劣。死当。折价:下品灵石叁枚。经手:三钱。」
写完最后一笔,他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目光扫过那把破匕首,又落在账目上那刺眼的「叁枚」字样。这买卖,明眼人一看就是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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