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的心防上,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和致命的毒刺。我躺在床上,睁大双眼死死盯着黑暗中的房梁,那浓得化不开的土腥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我的神经。镜中那个日渐模糊、神情阴郁的倒影,在我紧闭的眼睑内不断闪现、扭曲、变形。
祖父悬空的棺木,那深埋的、未曾沾土的凶戾…那被我亲手用谎言和黄土掩盖的恐怖…是不是…真的…顺着地基…爬了上来?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燎原的野火,带着焚毁一切的冰冷寒意,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侥幸和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