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取下,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
下了梯子,我将木匣放在供桌上。陈德贵和铁柱都围了过来,昏黄的油灯映照着三张同样紧张、恐惧的脸。铁柱更是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半步。
我深吸一口气,拂去匣子表面的积尘,露出底下暗沉发乌的红木本色。匣子没有上锁,只是用一根磨损严重的皮绳松松地系着。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解开皮绳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触碰那冰冷的木匣,都感觉像是在触碰一块来自坟墓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