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臭和…若有似无的坟土气息。
“看!是陈七!”
“他怎么了?手…天啊!他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村长!铁柱!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离他远点!他身上有邪气!会沾上的!”
祠堂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些闻讯而来的村民。他们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脸上充满了惊恐、猜忌和毫不掩饰的排斥。看到我被架出来,手臂上那恐怖的“棺材”淤青暴露在夕阳下,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如同潮水般迅速向后退去,空出一大片空地,仿佛我是瘟疫的源头。
那些目光,冰冷、疏远、带着恐惧的审视,如同无数根芒刺,扎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巨大的孤立感和被世界抛弃的绝望感,几乎要将我淹没。手臂的剧痛似乎都因为这冰冷的排斥而加剧了几分。
“都滚开!看什么看!想死的就继续围着!”陈德贵猛地朝人群怒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铁柱!走!别管他们!”
他架着我,铁柱在另一边连拖带拽,我们三人如同逃难的败兵,踉踉跄跄地冲出人群的包围圈,朝着村子后面、通往荒僻后山坳的小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