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死哪儿去了?水缸见底了不知道?等着老子用鞭子请你吗?”粗嘎的咆哮如同破锣,狠狠砸碎了清晨的寂静。
凌尘(玄霄)正低着头,用一把钝得割手的柴刀,费力地劈砍着一截冻得梆硬的湿木。他身上的灰布短袄单薄,根本无法抵御这深冬的酷寒,每一次挥臂,都牵动着遍布冻疮的手臂,带来钻心的刺痛。他动作笨拙,效率极低,旁边堆积的柴火远少于其他人。
听到这声咆哮,他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脸上瞬间堆满了卑微的、讨好的笑容,扔下柴刀,踉跄着跑向声音来源——一个穿着厚实棉袄、挺着油肚、满脸横肉的管事。
“来了来了!王管事息怒!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挑水!这就去!”他点头哈腰,腰弯得几乎要折断,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和谄媚。那卑微的姿态,引得旁边几个同样在干活的杂役投来鄙夷或麻木的目光。
王管事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肥胖的手指几乎戳到凌尘鼻尖上:“哼!废物点心!手脚比娘们还慢!这个月的例钱,扣一半!再磨蹭,晚饭也别想吃了!”
“是是是!管事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凌尘连连应声,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带着一丝感恩戴德,仿佛扣钱是天大的恩典。他飞快地抓起两个巨大的、结着冰碴的木桶,脚步虚浮地朝着山涧的方向跑去。转身的刹那,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漠然,与脸上卑微的笑容形成触目惊心的割裂。
挑水回来,沉重的木桶几乎压垮他瘦弱的肩膀,水泼洒出来,浸透了他单薄的裤腿和破草鞋,立刻结成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刚放下水桶,负责丹房柴火供应的李执事又叉着腰站在了灶房门口。
“凌尘!过来!”李执事声音尖细,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凌尘,“上个月送去的柴火,湿气太重,差点坏了赵长老一炉‘凝气丹’!你说,该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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