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哪里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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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肚子里小声说，面上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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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收起手机，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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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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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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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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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像样的、又不那么暧昧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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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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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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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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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高高地挂在枝头，晚风吹得树叶摇曳。即将步入深秋的夜晚静谧又幽宁，茫然的夜幕下，轻微的响声也像悲伤的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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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提蹲在地上，感知到自己的心跳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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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快的跳动频率提醒着她场合，她花了很大的勇气才把头抬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了逃避，却忽地，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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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垂眸俯视着她，长睫漆黑，眼神坦荡且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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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以一个导演的身份，在关心一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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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的情绪对电影来说有多重要，我想大学的理论课上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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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残留着浅淡的烟草味道，和他自身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光是嗅觉都充斥住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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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被虚假的辩解堵住，她根本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秦懿的声音像坏掉的收音机，不断循环播放着古老嘶哑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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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大多少岁，见过多少和你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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