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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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功近利往往落败而归。在日日被喊停的呵斥声中，芙提变得越来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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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是灵魂？演戏不就是通过面部和身体的各种表现表达出一个人的特点吗，书本上写的概念她如今依旧倒背如流，却惊奇地发觉在实践操作中完全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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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受挫的好胜心和被颠覆的认知都像一节节高耸入云的阶梯，每想往上走一阶都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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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不该对她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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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最近也愁得很。好不容易找来的女主角勉强符合要求，却又因为几句话心态崩溃而拖延进度，真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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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在没从一开始就和她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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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这段时间并没有日日驻扎在京都的摄影基地，年底的电影节他也有提名，需要他处理的地方很多，虽然都尽量匀了时间在《雪顶》身上，但仍左支右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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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过来，多数都是在看芙提的戏份。副导总是有些欲言又止，但他什么也没作评价，大家就都以为过得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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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还是太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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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醒，你也跟着不清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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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只觉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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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倒是亲自带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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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当然不会放到明面上说，只是该提的还是得说一嘴：“她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我前两天给她批了几天假，让她放松放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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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时听了也没什么反应，等他说完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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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的职业生涯里一半的时间都在跟着段昱时过活，明知不该操心，但还是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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