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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将染血的衣服温柔地从他身上褪下。指尖不会划过他的咽喉,也不会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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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如此留恋另一个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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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剖开自己的心脏,如果脏血流去便好了。他乞求一个人——他的爱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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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温柔的皮囊也不是强大的表象。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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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罪人,是血池针山中挣扎的犍陀多,他握紧幽暗之中银色的蛛丝,祈求佛祖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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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造物亦无情。可是他的佛祖,却是温暖的、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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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而饱受煎熬。这种将心肺灼烧烹煮的痛苦甚至让他对齐遇产生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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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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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看见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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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自己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念头而感到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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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手中的围巾,围巾暖融融,血液的流动让冻僵的手指感觉到灼热和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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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遇跪在床上将被子铺开,被子上是极为喜庆的红色大牡丹,齐遇扭过头来对齐沭说:“据说这种图案的被子家家户户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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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套可以说的上是土气,但是映在深红被面上的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却显现出一种难言的、残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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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屋子里挂着的只有一个光溜溜的大灯泡,灯泡用了许久了,灯丝细的像是蜘蛛丝,灯泡上附着着钨丝气化后凝结的黑色,发着昏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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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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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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