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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琵琶骨被二指粗的寒铁贯穿,吊在墙上。他必须踮起脚才不至于被剧痛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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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逼问他的男子也没有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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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天雷与诛鬼撕得面目全非,腰间巨大的破洞露出来的不是肌肤,而是裂开的血口,皮肤和血肉翻起外卷,让人担心他的下一个动作会把最后一点相连的肌肉组织撕破——露出内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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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沭如同机器一般精准地将长钉打入祁辞咎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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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动作,祁辞咎发出一声嘶哑低微的□□。他目光落到齐沭又开始渗血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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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齐沭不去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一开始发现齐遇失踪时焦灼的、燃烧他五脏六腑的惊慌已经消失了,他只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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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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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咎突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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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沭的眼睫也跟着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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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墙上男人的眼睛。黑洞洞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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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又止住了。”祁辞咎哑声道,说话的震动传送到了琵琶骨,他痛得屏住呼吸,然而没过几秒,他又继续说道,“你已经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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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不可能在受了四道天雷击打后,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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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将未经打磨、还是钝面的寒铁生生按进他的身体,将他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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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沭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又将钉子推得更深。钉子是从断梁中抽出来的,带着斑驳的铁锈,比初始之时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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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子整根没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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