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身后横卧着山脉一般的巨兽，巨兽背上双翼已被斩下，一只眼睛已是血窟，而另一只眼睛还未阖上，怨气和痛恨永远地停留在了上面，令人望而生畏，只觉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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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被人忽视过的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把从应龙心口挖下来的灵肉扔给了正在包扎伤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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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怔愣的神情，满不在乎地开口，“万源之源也治不了自己的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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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发现了最大的秘密，郎君愕然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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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别人的时候也不收敛点。”他干脆站起身来，绕到郎君背后，将他的衣袍往下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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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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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重负的长袍终于结束了它艰难的一生，彻底成为一片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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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瞿怀瑾将龙血涂抹在郎君背后，开始转移话题，“所以——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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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石。”闷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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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怀瑾看见了两排鸦羽似的长睫和微微鼓起的脸颊，这般赌气姿态与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他心中一动，莫名觉得喉间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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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石？”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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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身前的人猛地转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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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瞿怀瑾只觉舌根发痒，这种痒意一直蔓延到心尖，他用舌头抵了抵齿根，“第一眼看见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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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处的时日中，瞿怀瑾发现了眼前人的身份，联想到那日他与少女们的对话，自然猜出了“石头”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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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在人间学了不少礼义诗书，常常被自己随口取的名字羞臊得红了脸，这次“他山石”也是为了和瞿怀瑾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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