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色的广袖上还沾着打斗时染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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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昭昭。”面容温和俊秀的男子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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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时他叫他瞿怀瑾，后来叫怀瑾，再后来又唤昭昭，而瞿昭昭这三字同时出现的几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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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怀瑾知道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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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一肚子愤怒，对勾狁的，对他山玉的，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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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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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梗着脖子站着，垂着眼，眉却斜飞着，一脸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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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还提着剑，剑尖斜斜地指着地面，暗红色的忘川水在剑尖凝聚，逐渐成了一条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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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让他山玉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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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还是刚才杀气凛然、战意铮铮的堇帝，这分明是一只不肯认错的大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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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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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一凉，瞿怀瑾发现戳在他眉心的是郎君的手指，他睫毛扇动，抬起眼来，正对上一双形状极为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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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的话说不出口，他山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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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的灵体出现溃散，便是鬼界之主掌管轮回也左右不了，只有瞿怀瑾这个傻子会只身闯入酆都，妄图拿到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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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是万源之源，治愈能力极强，又吞食了龙血，才勉强稳住灵体。但被吞噬的肢体和修为却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而那勾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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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会成为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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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之水逐渐平复，他山玉的眉宇却并未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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