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锐利,直指核心!没有给郑墨任何喘息和迂回的余地!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作何解释”,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下来,将郑墨牢牢锁定在风暴的中心!
庭中气氛绷紧到了极致!瘫在地上的赵书佐等人抖得更厉害了,头死死埋着,恨不得钻进地里。郎卫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郑墨的呼吸在巨大的压力下微微一窒,胸腔的闷痛骤然加剧。屠睢的诘问,直指要害,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审判的姿态。他看到了自己的伤,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却对龙首原下的秘密、对田不礼的死、对那指向咸阳的封泥印记只字不提!他是在逼问,还是在……诱导?
郑墨的指骨在袖中因用力而再次发出细微的**,剧痛钻心。但他脸上的神色却愈发沉静,如同风暴中心最坚硬的礁石。他没有立刻回答屠睢的诘问,反而微微抬起下颌,迎着屠睢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用同样清晰、同样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穿透力的声音,缓缓开口:
“回禀中丞。”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屠睢话语留下的沉重回响。
“下吏郑墨,自奉诏离骊山,赴任云阳令史,迄今二十又七日。不敢言夙夜匪懈,然案牍积压如山,陈年血泪未干,下吏不敢一日懈怠。所查之案,所录之证,所疑之点,皆按秦律规程,录于简牍,存于县寺库房。”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赵书佐,那眼神锐利如刀,让赵书佐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猛地一缩。
“然,就在昨日酉时三刻,云阳县寺库房——**突遭大火焚毁!**
火起突兀,烈焰冲天,松脂焦油之气弥漫!下吏当时正在勘验杜衡灭门案现场,闻讯赶回,救火不及,库房卷宗,十不存一!其中,便包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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