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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在动荡之际,为南诏而战,门人死伤无数,元气大伤,遂迁往十万大山更深处,南诏国覆后,逐渐不出江湖。
燕归过曲靖州以西,至昆弥,经滇池,又往玷苍山西六日程,过古哀牢地,入永昌城,横越沧澜江。连月跋涉,风餐露宿。
蛊门残部盘踞大山深处,以“燕来峰”为地界之中,东南西北四方位,各有虺川、樻川、郎婆川、桑川四地,分属蛊门四部,其下苗疆十八寨各司其事,蛊门要地燕来峰环四部而座,四面陡绝,石陵青苍,不通人径,此地多沼多雾,地有漳毒,虫蛇遍布,以此为天然屏障,寻常人不可踏入。
然而有人便有路,有城便有商,来此行路的多是些会武的商贩,有些身手,常备解毒丹丸,这地也就算不得“罕绝人烟”,于是这重山复水之处,曲通一村一寨的必经之路上,也零星支有几间酒肆,卖些小酒茶水给过路人歇脚。
燕归到虺川时,听了个笑话。
有人传他已和那个便宜叔父同归于尽。要从苗疆十八寨里择选一人,另立新主。
人自踏入山中,天空便跃了起来,尤为高远,偶尔透过林叶的间隙眺去,也是无边灰翳,少有云彩,仿佛已不在人间,兀自去了另一处小天地。虺川在山越腹地,青山环绕,至秋,也是层层迭迭的绿,只浓郁得晃眼。
燕归日夜兼程,难免疲倦,便进了这间酒舍。
酒舍不大,一方小院,独座幽篁,篱笆檐上垂系一串青铜铃,来人推门就清脆摇上叁两声。
入院内,方正之地,四根老毛竹,几片破茅草,再挂数道兽皮作毡,并两盏熏黄的羊皮灯,大风来便摇摇晃晃,撞在竹篱上哐当作响,一间酒肆,就这么支了起来。桌椅七八,歪歪斜斜,都烂得可怜,客人却是满了座。
难得。
这鸟不拉屎的地头,倒比他想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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